※CP:威廉 × 泰瑞爾
※清水取向
「好想拆開看看……。」還沒回過神前,話已從嘴裡脫口而出。
火堆前的泰瑞爾發現自己看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人偶和威廉,喃喃說著從見到這兩個「人」之後就很想做的事。他對實驗時常有著無法控制的熱情,這點他自己也很清楚。聲音雖然小的其他人不能聽得見,真說出來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原來已經到了想要拆開,這等幾乎阻止不了的念頭前了嗎。
有著知覺的精密人偶和無法死亡的軍人。
好想拆開看看。他很注意的不再將話莽撞脫口,但盯著上好研究對象的眼神和想做實驗的心情連自己都難以遏止。
※
受過嚴格訓練,軍人的警覺性本就高於常人。即便低於常人,面對這種露骨的目光根本不可能不發現。
威廉從開始就注意到泰瑞爾不尋常的眼神,不尋常聽起來很可疑很恐怖,不過看過泰瑞爾專注在自己手上機械的神情,說實話威廉不知道這算尋常還是不尋常。比較令人擔憂的是,平時只出現在面對機械的表情,如今居然轉移到了自己和人偶這個方向。
就算不明白泰瑞爾在想什麼,也感受得到這裡的兩人彷彿刀俎魚肉般的境地。他最近能做到最好的事,大概就是離對方起碼十公尺以上。
誰知道回到宅邸後,不用等他給自己上幾道保險,泰瑞爾似乎已經避他唯恐不及,每隔幾天才見上一次面,而對方就好像看到鬼一樣地一溜煙跑掉(不,看到鬼反而不會跑吧)。到最後更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所有人跟他的對話都是隔著一片死硬的木板才得以完成。
這下威廉感到渾身不對勁了,他想避開危險人物以免自己成為砧板上某種不明物,難道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他確實不希望安全受到迫害沒錯,這不表示希望有人因為自身的處事而受到傷害。即便對人際交往再不擅長,面對他人有著逃離自己的想法會感到難過不悅也是正常的吧。
但從頭思考起來,在他想著遠離他以前,他們又何曾近過。
※
好想拆開看看。
手上把玩著剛組合起來的小型儀器,泰瑞爾安靜待在房間裡,腦中意念卻揮之不去。
任務回來之後,想的一直是這件事情,但像往常一樣將注意力轉移到其它有趣的零件上,一切就會回復風平浪靜。
雖然喜歡實驗研究,他對電子器械總是比活體有興趣,這麼在意一個人反而很怪,並非客觀的評論這件事,而是直觀地對自己行為的感受。
埋首在記錄表當中,泰瑞爾做了十分鐘才發現已經寫錯整整三行數字。
他分心了。
詭異到了極點,對威廉的好奇為什麼不減反增,這他要不要寫在記錄表上面?要不是自己突然愛上他,就是本身某種實驗熱忱開關突然被胡亂打開。當然他很肯定絕對是後者,畢竟至今為止他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可以稱為愛上一個人。
人的唯一有趣之處,或許是因為活著就有生物活動這一點,和組合之後便能運轉的機器很相似。但機器總有壞的一天,人如果不會死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思緒又要繞過來,他不想探究下去,真的一點也不想。只是一如往常,見到新奇的材料而啟發了好奇心而已。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泰瑞爾在堆積如山的紙堆中睡著時,幾小時來不斷想著的事情終於改變了。
※
再繼續下去不行。威廉什麼都沒明白過來,他從來就無法理解泰瑞爾的想法。
可是越來越擔心他是由於神經敏感在躲自己,若是如此他有必要和對方解釋:他並不是特別針對他,只是被當成實驗材料的讓他有些緊張。不,這樣不對啊,根本不是有些緊張,任何人被當成實驗對象都該要到驚慌失措的地步了才對。
他還是只覺得有些緊張。比起這個,依然更擔心泰瑞爾的怪異反常。
自己到底是有多糟糕,會讓一個連面對敵人都面不改色的隊友躲成這個樣子。
在造成無法彌補的誤會之前,一定得去找泰瑞爾談談。他是這麼想的,至少是認真認為,這你追我躲的狀態之中有著巨大誤解。
除此之外,惶恐的來源遠不止如此。
也或許威廉擔心的就不是別的什麼人,而是那個對泰瑞爾一點都不熟悉的自己才是。
※
應該要待在房間裡的。泰瑞爾站在戶外的庭院,神經兮兮不斷四處查看周遭,稍有動靜就足以讓他瞬間倒退三尺。他才不想看到威廉,如果可以最好連指引者或其他什麼人或鬼也別遇到。
為什麼好好的房間裡不待,非要在這庭院裡膽戰心驚草木皆兵。
這可以追溯到早些時候有人跑來敲房門。若是傳話講任務的事,或有其他雜事瑣事都無所謂。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但平常被視為擾亂安寧的所有麻煩事,跟現在這件比起來都只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他還真的寧可早上來敲房門的人是為了那些。
¤
「你在嗎?我需要跟你談談。」伴隨著敲門聲而來的語句,出現在泰瑞爾緊閉的房間門外。
整夜沒睡盯著實驗記錄的泰瑞爾,被這區區幾個音節嚇到說是整個跳起來也不為過,咳,總之他撞倒桌上的一疊書和自己的馬克杯。
睡眠不足帶來的遲鈍,讓他直到咖啡漬都已經開始從一張紙擴散到另一張紙上,才好不容易出聲應答。這部分就不知道是睡眠不足還是咖啡因的副作用,要現在躲在庭院裡的他來說:那時候就不該出聲音的。
「什麼?」但是那時候連杯子都沒還扶正的泰瑞爾,只是發出了因為訝異,聽起來都不像自己聲音的過高音調。
門外的人忽略一聽就是受到驚嚇的說話方式,複述了一次:「我需要跟你談談。」
「呃,聽著,我很抱歉最近都沒出任務,但真的是騰不出時間來了。」泰瑞爾手忙腳亂的把一片混亂的桌子收拾乾淨。手邊無抹布的情況下,現在看起來越收越糟可能才是正解。
「……。」
房外沉默了三秒,一瞬間讓泰瑞爾以為威廉說不定已經離開,而他正要為此感到一陣欣喜。
「不,跟那個沒有關係,我是想要問你最近—你能開個門嗎?」
「不能。」
「……好吧,那我在門外說。」
「不可以,你得馬上離開。」
「在門外也不行?」
「因為,嗯,我正在對我的房門進行某種實驗,這是很重要的—」天哪,他在說什麼鬼東西。泰瑞爾語無倫次的講出這些連他都想巴自己頭的胡說八道,過量攝取咖啡因和糖分真是自食惡果。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但是得給個理由啊。房門被改造成兵器聽起來很不可靠你也知道吧。」
「如果是單指不想跟你說話,那就不用理由了。不想就是不想,請你趕快走開好嗎。」
「為什麼躲我?」
「請離開。」
「泰瑞爾?」
房內不再出聲,放棄清理桌面的泰瑞爾,決定不再理會門外的說話者。爬到床上戴上耳機,把音樂音量開到蓋過所有聲響。
側躺著不願去想像門口動靜,心思幾乎被攪亂到無法分析清楚的地步。
¤
「……泰瑞爾?」
「唔喔喔喔!」
「……我有那麼恐怖嗎?」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看著眼前的威廉,比起他拿著小鏟子帶來的龐大違和感,泰瑞爾更介意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咬牙切齒的發出了挾帶著怨恨的發言。
還以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泰瑞爾忍著不發出咕噥聲,緩慢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就被抓住了。
※
威廉覺得最近頭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當然他不太擔心自己是得了什麼新型疾病。相信只要解決某人避開他的速度這件事,他會好過很多。
但在這之前,他只能藉由休閒活動來平穩內心。尤其在他剛被甩了之後,不對,這麼講太怪,不是被甩了。是他去找人談話卻沒有結果,講到都確定他是真的對著木板講話,在房間裡的泰瑞爾卻不知道是睡著還是不想理他。
最後只好認命離開,開始使用他的空閒時間。
在所有知道自己種植藥草興趣的人之中,似乎少有人在第一次就能完全不驚訝的接受,也許因為自己是個軍人;也許因為自己是個一七八公分的男人。雖然毫不在意的人也是有的,不論如何他依然喜歡這項活動,看著栽種的藥草成長比什麼都讓人感到欣慰。也許正因為見慣了戰場上的活人與死人,他才不需要在多餘的時間中見到更多令人不愉快的東西。
他剛準備把其中一盆植物移到新的盆栽裡,這不需要多大的專注力,輕而易舉便能聽見庭院另一頭的窸窣聲。
往聲音方探頭想要看看是什麼,剛開始還只看到一頭翹毛的粉紅色腦袋在萬綠叢中顯得一點紅。他立刻明白了,但瞬間只覺得有點想笑。泰瑞爾居然因為自己去找他,躲他躲到外面來了。
在兩秒的笑意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鬱悶。居然因為自己去房間找人……躲他躲到外面來了……,現在真的連思考都不用,就知道他反常的原因完全在自己身上。我到底做了什麼啊,嚴格說起來,要躲的是自己才對吧,但如果這樣想,會不會就是問題的源頭?難道他散發出「拜託請離我遠一點」的訊息嗎?
越來越在意的威廉,即將浪費掉所有的休息時間在緩解頭痛上。他沒辦法放下不顧,悄悄的趨步向前,準備這次一定不能讓對方有閃避的機會。為移動植物所用的小鏟子,在他都沒注意到的狀況下,成為了一件隨身行李。
※
泰瑞爾用力揮開被威廉抓住的手臂,卻沒有成功。威廉反射性地用更大力道抓住要掙脫的泰瑞爾。
「……會痛。」泰瑞爾停止出力,很不高興地開口。他想離開;想出手打自己隊友只是遲早的事。
「抱歉。」威廉短暫的道了聲歉,但是沒有要放開對方的意思,只是稍微放鬆手上力道,可以想見如果他又再次掙扎,他還是一樣會再抓住。
「你聽我說一下就好。」他不再使用詢問的句子。命令式的要求泰瑞爾聽自己講話,他很少會表現出這樣的態度。可是對方的應對方式,讓他不得不採取強迫性的對話。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躲我,但是對整個團體來說,這種行為並不適合出現在我們有重要的任務要達成的時候。最近事情比較少還好,但是之後怎麼辦?你打算要躲多久?」
「你好囉嗦,」泰瑞爾不開心的說,「那是我自己的問題吧,真的有任務我還是會去做啊。」
「才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威廉被自己說話裡的急躁和大聲嚇了一跳。
泰瑞爾也是差不多的狀況。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這樣說話的。」威廉又道了歉。
「那不是有意怎樣才是。」他只感到焦慮,說出每一句話聽著都像是要跟對方吵架。
「我很擔心你。」
「……有什麼好擔心的。」通常都是人家要擔心他會做什麼,而不是擔心他這個人。沒多被擔心過多少次的泰瑞爾,被這種詞彙弄得有點困惑了。
這麼一問,威廉突然有點說不上來,有點艱難地開口:「你一直在躲我,我怕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
「那好,你什麼都沒做。是我的錯,跟你保證正事我絕對不會懈怠掉。可以了嗎?」只要讓我離你遠一點怎樣都好。
「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威廉著急著想尋求正確的用詞,避免眼前人的怒火。
「又怎麼了?是你先的吧。」但泰瑞爾的怒氣完全不受控制。事實上隨著他越來越想深究威廉這個人,他就越發的感到不愉快。
「你這就是在生我的氣啊。」
「沒有。」
「我不覺得這還不算生氣,如果有什麼事講出來能解決不是很好嗎?」
「你又覺得什麼了?而且講出來也沒辦法解決。」
「這樣說就是有事吧?」
「就算有事也跟你沒關係。」
「可是你一直在躲我,那就有關係。」
「有沒有我在對你來說根本就沒差好嘛!」他真的搞不懂,自己跟威廉不熟到他連他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都不知道,幹嘛那麼介意自己是不是刻意避開他,原本也沒多少機會遇到。如果是為了群體著想,就說自己會好好做事了,這樣還不行嗎?
威廉愣住了,他跟泰瑞爾根本就沒有多熟,就算他沒有故意避開他,平常遇到的次數也沒比現在多多少,一起出任務會有多重要?只要能完成,跟誰一起去到底有什麼關係?
「……有差。」雖然他不說不上來,但是:「有沒有你對我來說有差。」
這回答讓泰瑞爾能夠計算公式和算計他人的大腦當機了。沉默了一會兒,夾雜著不知所措,緩慢的開口說道:「我現在看見你就煩,沒辦法再忍受跟你待在同一個空間裡了,那是感覺問題,跟你做了什麼沒有關係。」
「……。」被當面指責令人煩躁,即便強大定力如威廉也感到一陣低落。不管跟自己的行為有沒有關係,都讓人開心不起來。
「夠了吧,放開我。」看著一臉落寞的威廉,泰瑞爾不知怎的也沒多開心。
被命令的威廉沒有如期放手,只是繼續說:「這是結果不是原因。」
泰瑞爾才消去的怒氣又回來了:「因為你很討人厭,存在就是討厭。」說話已經完全不留情面,都說到這份上了,對方還是不肯放開他,到底想要怎樣。
「什麼時候開始的?」被討厭的威廉,急於想要找出自己被討厭的原因,彷彿盤問犯人一樣,拋出一個個的問題。
「幹―什―麼―」泰瑞爾在命令未果後,拉著威廉的手臂想讓他鬆手,但在現在的姿勢上,想要就著單手拉開另一個成年男子,對情勢變化沒有多大的幫助,「問那麼多―」
「你好好回答之後我就會放手了,也保證之後不會再去找你。」
泰瑞爾停止動作,視線一抬,首度看著威廉的眼睛說話:「現在就放。」
「……。」威廉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場爭辯,饒是他們平時都能準確無誤的解決出沒的怪物,現在碰到這種小小的人際問題,居然纏鬥了如此久無法找出最大的矛盾點。
「我放了,你會跑吧。」
不可能就這樣下去,要怎麼辦才好?就算現在成功避過了威廉,等到他再度找過來,問題還是存在;只要他不斷接近自己,想要探究這個人的想法就沒辦法停下來;只要他沒辦法阻止自己的念頭,到最後不論如何都會是相同的結果。實質的傷害了對方後的結束,和什麼都沒發生的結束哪個比較好?
一樣的啊。
現實彷彿突然和自身隔離了。
「不會啊,你問的問題我會回答,你先放手。」他聽到自己回答。
「……那好吧。」威廉覺得他這句話沒什麼說服力,但是在他不放手,泰瑞爾也不肯妥協的狀況下,僵局沒有一點進展。放手之後對方確實沒有離開。
然而和早前略顯情緒化的樣子全然不同,泰瑞爾牽起嘴角說道:
「我想把你拿去做實驗。」最後只能這樣結束,真不甘心。但是不管哪一邊都沒有差別,現在才想通了這一點嗎。他有些自嘲的想到。他像是在觀察威廉的反應,卻似乎些許恍神的看著他。
「那個我有點察覺到了。」威廉絲毫沒感受到一點驚訝,不如說他早就很清楚這件事,不懂的地方是總是一看到人或物件就直說要拿來做實驗的泰瑞爾,什麼時候對於直接和實驗體講這件事這麼介意。
「是是,那麼既然已經得到本人肯定,現在完全不想理我了吧。」泰瑞爾不屑的說,他倒是不意外對方早就猜到,平常自己處事態度就這麼明顯,要說不知道根本就是在裝傻。最後還是只能這樣結束,真不甘心。「覺得討厭的話就快點走開比較好。要害怕還是要避開都不關我的事,我不會怪你,也不會真的拿你去做研究。......我很忙的。」他平淡的說道,句末已經轉身離開。
「你―」威廉依然很納悶,他說:「我以為你不在意這種事情。」
本來不打算回頭的泰瑞爾聽到威廉的話從背後傳來,慌亂了起來,就這樣一瞬間失去了理智而轉身―
「就是不想被你討厭不行嗎!」
一定哪裡不對了。
這話用生氣的方式說出未免太過詭異,但是感受到的就只有滿滿的怒意。把他逼到這種窘境,全都是你的錯。要怎樣表達才對,完全搞不清楚。不想要失去你這種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反正你已經答應過了,所以絕對不要再來煩我。」
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用跑的離開小小的庭院和被拋在身後的威廉。
就像威廉不明白有沒有泰瑞爾在身邊對自己有什麼關係;泰瑞爾其實也不明白,威廉如果因為害怕厭惡或是其他各種理由而跟自己漸行漸遠有什麼所謂。
可是還是不喜歡。所以他什麼都不說,想著不去理會這種事,就會慢慢過去,有一天誰都會忘記這件事,等到他不再對威廉庫魯托的那種力量感興趣,誰都不會注意到有一段時間某個人一直在躲避另一個人。
為什麼要一直一直追過來,那是他怎麼想都無法透徹的事情。
※
「就是不想被你討厭不行嗎!」
逼著對方承認就是想拿自己做實驗,不是希望他承認不該有那種想法,也不是想要應證預期的是對的。既然早就知道對方用什麼心態面對他的能力,讓他就這麼避下去,對自己來說不是更好嗎?
為什麼要這麼擔心,為了不讓自己造成他人的困擾?確實如此,擔心泰瑞爾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反常……「自己」嗎?他想或許更多的是擔心這個反常會一直持續下去,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關係。
有沒有你對我來說有差。
思考著自己的話,盡是疑惑和不解。就這麼結束了嗎?人際關係的矛盾解決了。和泰瑞爾說不上是朋友,但從此絕對不會再有更深的交會點,就像平常那樣見面打招呼,沒事也不會去找對方。究竟有什麼不行的?是哪裡不對了?他並不喜歡他人看待自己力量的方式,對泰瑞爾的「研究精神」也無法理解。甚至說起來那種探究到底是令自己退避的。
然而與此相較,當他開始遠離自己,更加讓他驚慌。難以遏止的害怕,害怕他就這麼一路躲下去,直到兩個人再也不會有所交集;與此相較,只有這個是沒有辦法忍受的。
失去聲音之後,只有庭院顯得空曠了起來。
「……怎麼可能討厭你啊。」被留下的威廉,佇立良久,默默的說道。即便想回答的那個人已經跑遠很久了。
他依然放下所有難以解釋的心緒,追上前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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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前半段是那時候看了2013羊角獸的劇情之後寫的,但因為也沒什麼實際關連,就沒特別標記了。
感想很多,有點長的後記→
因為我「喜歡」你。這麼簡單的話一開始就沒想讓他們說出口呢。可能有人想說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搞不清楚。不過戀愛中的人就是盲目的(X。更大的原因是覺得兩個人在「感情」這個區域很薄弱,平常說不定連接觸都能免則免。但如果照這個樣子下去就不用玩了,所以只能用愛上了無藥可救來形容: D兩個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很像的,而且都有很固執的一面吧。在感情薄弱的前提下,真的碰上了感情問題,沒人會處理。
在這邊的設定,泰瑞爾是對自己感興趣的人事物以外都不太在意的人,所以當他真的碰到了除此之外的原因而在意的人,就不知所措了。尤其這其中又牽涉到了他感興趣的那一塊跟這個人某部分是重疊的,但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自己平常的作為是不討喜的,雖然方法錯了,當然就會想方設法的去避開自己一貫的作風;威廉雖然會顧全大局,但是一遇到和大局無關,自己卻在意的不得了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次的開頭他只是以自己的擔心點出發,不管碰到什麼情況,先以大局為重說服自己,在思考對方的重要性的時候,慣性的閃躲或者也可以說是不清楚,不過在最後想想也是站不住腳了。
要坦承自己的心情畢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尤其又沒法真實的表達清楚,簡直就像失語症一樣,其實很痛苦。
總而言之是兩個手足無措的人,組成一個手足無措的故事。希望笨手笨腳的兩個人,在相處的過程中能不斷的學習才是。
想避免OOC,去查了不少資料,但UL的正篇……就那樣:'D越想越是百思不得其解,反而還造成了很多書寫上的困難,腦袋裡繚繞著正篇根本地獄繪卷=|||=。我想OOC絕對是無可避免的,畢竟是戀愛中的人嘛(感嘆)(X。不過這也是有趣之處。(對我來說)
說到最後與其說想避免,不如說是想抓住心裡面想寫出來的感覺。以路途來計算,還有一段距離。
說實話很想挑戰H文,但以這篇來說……那會超展開吧: D比起來更不喜歡啊: D超展開的H。另外寫個短篇的感覺也不錯ww沒有關連的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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